Angelica Fetisova - 女巫的忏悔
- Название:女巫的忏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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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:неизвестно
- Год: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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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gelica Fetisova
女巫的忏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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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…女巫到底是谁?这个问题困扰人们上千年了。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女巫到底是谁。我可不会向您灌输女巫和魔法的长篇大论。毕竟网络上有太多传言,而且大部分传言都是无稽之谈。我只想告诉您,全世界都对女巫,她们的生活,魔法和巫术等非常感兴趣。人们总是想进入谜一般的女巫世界。人们以前害怕过,尊重过女巫,以后依然会害怕她们,尊重她们。我想为您揭开这个神秘世界的面纱。我叫伊琳娜,我就是女巫!
开端
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俄罗斯中产家庭。我生下来和普通小孩没什么两样。我们一家四口住在不大的公寓。家中有妈妈,爸爸,姐姐和我。虽然我的父母工作总是很忙,但是他们没少关心爱护我和姐姐。和其他人一样,我们全家都喜欢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或者一家人出去走走。我们家从来没举行过魔法仪式,也没读过魔法书籍。小时候,从来没有人告诉我,我们祖上有过巫师或者女巫。甚至没有人暗示过我。虽然我妈妈很会治病,长得也像女巫:栗色的头发,绿色的眼睛,优雅古典,身形苗条。总是有很多人来找我妈妈,有的人看到我妈妈还会害怕。我的爸爸是个体格匀称,肤色黝黑,有着深色头发的男人。不管是以前,还是现在,爸爸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力量。和爸爸待在一起,总是觉得很有安全感。我的姐姐阿莉萨是个有着深褐色眼睛,深褐色头发的美女。她外向开朗,天赋凛然。她小的时候就很擅长用眼神控制人。除了我,没人能抵抗她的眼神。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。我是一个有着雪白肌肤,蓝色眼睛的内向女孩。
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,我开始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。晚上有一个女人来找我聊天。当妈妈进来房间,问我和谁聊天时,我才清醒过来。我告诉妈妈,有个女人晚上来找我,妈妈不相信,笑着说我是个爱幻想的小家伙。
这个女人的样子我记得非常清楚。她有着大大的灰蓝色眼睛,淡褐色的头发扎成了一束马尾。她长得很高,手非常瘦。她穿着白衬衫,灰色过膝的直筒裙子。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,我觉得她容貌下面应该是个老太太,又或者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生物。
这个女人总喜欢坐在我床对面的椅子上。然而,事实上那个地方根本没有椅子。我们家的椅子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。这个女人坐的椅子是铁制的,凳腿很粗。她两手合拢,放在膝盖上,背部笔直地坐着。她很少在椅子上移动,脸部也从来没有表情。她的这个形象很冷峻,令人惧怕。
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和她聊过什么了。不过那时候我就觉得,真正的凶恶巫师应该就是她这个样子。
我还记得,我们公寓的一间房子的窗户边上有两张圆椅。我那时很喜爬到圆椅的靠背上,望向窗户外,想象着我在山峰之巅,没人能够得着我。
有一次,刚好我和妈妈两个人在家。妈妈跟往常一样做饭,而我则去了那间房间。一进去房间,我就看到了蛇。现在我还记得特别清楚,那是三条带黑色条纹的橙色小蛇。它们一直发着咝咝的声音,吐着蛇信子。老实说,我也不知道,我是怎么注意到这些小蛇的。要知道它们体型可不大。小蛇在房间里爬来爬去,但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它们不敢靠近我一米半的地方。我跳上一张圆椅上,大声尖叫。当我意识到,它们爬不上椅子,只能在原地爬来爬去,我变得很好奇。我开始盯着它们看来看去,有一瞬间我觉得,这些蛇不是真蛇,而是赤褐色的铁蛇。
妈妈跑进房间,问我为什么大叫。我用手指指着小蛇,说道:“妈妈,你看,有蛇!不要靠近,它们会咬你!” 可是,妈妈并没有看到蛇。妈妈越靠近蛇的位置,蛇的动作就越明显的变慢。当妈妈离蛇很近的时候,蛇消失了,就像是凭空溶化了,或者钻进了地毯里。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蛇还会从那里爬出来,所以我一个人的时候,尽量不靠近那个位置。
发生一系列怪事之后,家人觉得我喜欢胡思乱想。没有人相信存在那些只有我能看到听到的事物。
姐姐跟我说,她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。因为她觉得除了她,家里还会冒出什么人来。不久以后,我自己也产生了这种害怕的感觉。
在厨房入口的右边放着冰箱。每当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,我就躲在冰箱和柜子之间的小角落。我蜷缩在那里,祈祷上帝保佑我。当我和姐姐两个人在家的时候,我们俩就一起躲在那个小角落。那时候,我们并不知道,这些不知名的生物并不会祸害我们。后来,我们慢慢习惯了它们的存在。
我那会还很懵懂,以为每个人和我有一样的经历。我和姐姐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爸爸妈妈。但是他们觉得,这只不过是我和阿莉娜的幻想。
虽然我的小伙伴跟我和姐姐有所不同,没有那些奇怪的能力,我们玩的游戏可不一般。我们经常想象,我们周边有吸血鬼和僵尸,我们打败它们拯救世界。这是我们最喜欢的游戏之一。离我们小时候住的家两栋楼的距离有一家医院。当然,和所有医院一样,那家医院里也有停尸房。停尸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。
我依然记得那栋停尸房的样子:长长的淡绿色一层建筑,窗户很大,窗户上有白色的铁栅栏和幕布,停尸房的长方形通风口一直敞开着,从里面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。不知这是福尔马林,还是其他什么防腐剂的气味。
曾经有一个女人在停尸房工作过。这个女人身材矮小肥胖。虽然她的头发被扎成马尾,却永远凌乱不堪。她的声音也很不好听。我甚至找不到词来描述这个女人的声音。小时候,我觉得她的声音像超声波,却不知道人类的耳朵听不到超声波。这个女人的步伐永远很匆忙,就好像她一直赶着去什么地方。
以前,我和小伙伴们晚上在那家医院里跑来跑去。跑到停尸房的时候,我们很好奇,停尸房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。于是,我们排着队一个个爬到窗檐上,透过通风口往里面看。轮到我的时候,我灵活地跳上窗檐,手抓着铁栅栏,把头伸进通风口。我慢慢地转了转头,扫视整个停尸房。我看到了两三张空的停尸台。最后一张台子上躺着一具尸体。尸体身上盖着被单,只能看到他青灰色的腿和淡色的短卷发。有那么一秒钟,我恍惚地觉得,这具尸体立马要坐起来,把身子转向我这边。我害怕慌乱到双腿打颤。我尖叫了一声,从窗檐上跳了下来。从那时起,我对尸体和停尸房感到很厌恶。不过现在有时候,我喜欢去墓地散步。
有一天晚上,我和小伙伴照常来到停尸房。其中有一个窗口被幕布半掩着,全部人都透着缝隙往里看。停尸台上躺着一具怀孕的女尸。女尸肚子上的皮肤像是被揭开来了似的,准确的说,是向上掀起来了。停尸台边上站着一个女解刨学家。她手里拿着刀,正在吃女尸的肉。这把我们这些小女孩吓得不轻。虽然那时我们正是想象力最丰富的年纪,不过我们百分百确定,那个解刨学家的确在吃女尸的肉。从那时起,我们又多了一个新游戏:揭发批斗吃尸体的女人。
我们暗中观察那个解刨学家好几个星期。有一天她发现了我们,然后从停尸房跑出去,大叫要抓到我们,把我们和尸体一起埋了。我们都认为,她想杀了我们,然后吃我们的肉。无论这个女解刨学家做什么,我们都觉得很奇怪。后来,我和小伙伴厌倦了在医院闲逛,就再也没去过停尸房了。
我还记得,我们隔壁住着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孩阿克桑娜。她有蓝色的大眼睛,短短的淡色头发。人们都很怕阿克桑娜。她的父母又吸毒,又酗酒。从她的大嘴里总是流出哈喇子,不整齐的两排黄牙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。阿克桑娜又瘦又高,手脚都很长。她穿着大了几个码的鞋子,迈着很大的步子,手臂向四处摆动,嘴里还嘟嘟囔囔。这样子实在是可怕。不知是因为不讲卫生,还是长了疮,她的皮肤上总是有些红点和结痂。阿克桑娜很经常去挠那些红点和疮痂。她嘴里还不停地哼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曲。
我们很心疼这个被别人排斥的女孩,所以有时候,我们会和她一起散步。后来,阿克桑娜变得越来越奇怪,甚至开始攻击人。这把我们吓到了。也许是因为长大了,我们开始用另外一种眼光去看待阿克桑娜和普通人的区别。
我们中的一个小伙伴认为,阿克桑娜不是人类,而是黑暗世界的一种生物。我们开始回忆发生在阿克桑娜身上的种种事件,一致认为,她确实不是人类。我们开始跟踪她,想揭开自己的迷惑。后来,阿克桑娜失踪了,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她。
我们的童年就在寻找不同寻常的事物中过去了。
不久以前,我回想起了停尸房的那个女人。于是我问阿莉萨:“你还记得在停尸房吃尸体的那个女人吗?” 阿莉萨回答道:“当然,谁也不能证明她没吃啊。”
以前,我看到许多对普通人来说很奇怪的,不可解释的事物。现在,用真正女巫的眼光去审视过去发生的事,我觉得,我童年的许多事并不是我的幻想。
我六岁的时候开始玩占卜纸牌。姐姐用一本书给我们的一个小伙伴占卜。后来我们把那本书偷来自己研究。童年时每个人都对占卜算卦很感兴趣,当然,不止是童年…然而我们大院的女孩中,就我一个对占卜算卦很是入迷。阿莉萨很会占卜算卦。她的这种天赋小时候就显现出来了。但是,和我不同,姐姐从来都不想进一步钻研占卜。为此我很高兴。因为在世上活得像一个普通人要好得多。
我把握每一次机会,给所有人占卜,渐渐地掌握了许多新的技能。但是,我不擅长玩普通纸牌。因为,我觉得游戏纸牌太“生动”,我不能跟它们进行能量交换。几年以后,我开始玩塔罗牌。
我妈妈一直劝说我放弃这些爱好。一开始是让我不要占卜算卦,后来是不让我使用魔法。当我问妈妈,她为什么反对这些的时候,妈妈急忙转移话题,只是说,我并不需要这些爱好。现在我明白了妈妈劝说我的原因。
我还记得,有一年冬天的一天,在幼儿园例行的户外活动上,孩子们都在滑梯爬上爬下,我一个人在边上追赶鸽子。突然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我手上就出现了一只白鸽。白鸽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,自己坐到了我的手掌上。那时候我觉得,这是上帝给我的一种信号。这信号告诉我,我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虽然发生了很多怪事,我的童年还是很美好的。我很喜欢我的童年。我不知为何,我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,能力出众。我坚信,以后除了占卜算卦,除了看到我身边别人看不到的事物或人,我一定会有更多特殊的能力。只是,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来。
现在,我的知识,能力和力量都是在不断增长中。我知道,这绝对不是我知识,能力和力量的极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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